伊利諾州眾議員塔弗提出一項修憲提案,擬對年收入超過一百萬美元者加徵3%的所得稅,美其名為挹注學區經費。然而,綜觀歷史經驗,這種「百萬富翁稅」往往淪為空談,難以實現其承諾的效益。誠如一句老話所說:「羊毛出在羊身上」,看似針對富人的稅收,最終可能轉嫁到所有納稅人身上。
一般市井小民聽到政府要征收「百萬富翁稅」當然會很樂,但是2020年選民已否決累進稅率,部分政客仍圖以「百萬富翁稅」動搖伊州扁平稅。扁平稅利於簡化預測、增透明度,並遏制政客濫加稅。然其限縮財源,促使累進稅聲浪再起。累進稅針對特定群體加稅,不易引發普遍反彈,甚至被視作開徵退休金稅的鋪路石。
塔弗提案未明訂稅收用途,可預期經費將流入伊州教育委員會,再由學區行政部門分配。然伊州學區行政費用早已高昂,行政資源重疊,成本為全國平均兩倍。近年,學生數降,行政員增。額外撥款恐流入行政部門,難助益教育品質。
其他州實施「百萬富翁稅」的經驗,也為伊州敲響了警鐘。馬薩諸塞州在2020至2021年間,因人口外流而損失了42.8億美元的應稅收入。加州也面臨類似困境,2013至2020年間,該州損失了4,000名高收入納稅人,導致稅收大幅縮水,因為僅僅18.5萬戶家庭就貢獻了該州近45%的所得稅。稅收增加往往促使人們尋找更佳的發展機會,進而抑制投資、減緩經濟活動,並破壞人們在高稅州工作或投資的意願。
更令人擔憂的是,「百萬富翁稅」可能重創小型企業。伊州約有23,740家以S型公司或合夥企業形式存在的小型企業,其邊際所得稅率可能因此暴增61%。這無疑會壓縮企業擴張和招募人才的空間,甚至危及其生存能力。此外,這項稅收提案也為未來實施更廣泛的累進稅制,甚至是退休金稅開了方便之門。
決解任何事情並非一定耍靠征收額外的税賦,「百萬富翁稅」恐重創小型企業,提高其邊際稅率,壓縮企業擴張與招募空間,甚至危及生存。此提案亦為更廣泛累進稅制,乃至退休金稅開闢途徑。
相較於加稅增教育經費,更宜將省下之行政費用重投教學。州眾議員梅菲爾德曾提案「教室優先法案」,欲重評學區數量、招生規模與重組策略,削減學區並賦予選民決定權。梅氏提案強調效率與資源分配,而非增納稅人負擔,值得伊州深思。
總而言之,單單靠著增稅,並不能從根本上面解決問題,調整整體的教育經費分配制度。找到更有效的利用金錢的方法,才有可能達成真正的劫富濟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