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魯意(John Lewis)

在華聲成立的四十年中,除了各屆指揮領導全部團員,努力學習好聽的歌,也著重於音樂的素養提昇,另外我們的伴奏也是指揮不可或缺的幫手。今天我要介紹一位在華聲擔任了二十多年伴奏姜魯意(John Lewis)先生。他對華聲另一項功績是他曾改編數十首大家耳熟能詳的流行歌曲成為混聲四部的合唱曲。同時我要介紹兩首他改編的曲子:《月亮代表我的心》和《天天天藍 》。

姜魯意先生擔任華聲伴奏多年,他是一位職業鋼琴家,他平易近人,彬彬有禮,所以我替他取了一個和禮樂有關係的中國名字。談到禮樂就要和周公,孔子扯上關係,周公封魯,姜太公封齊,孔子也是魯國人,如今齊魯都算是禮樂的發祥地,另外易經也算在六經裡面和薑、魯、孔子和周公可以扯上關係。姜的音樂修養和鋼琴的造詣都是一流,他自己也是一位出色的男高音,記得有一年,他以男高音身份加入我們唱無伴奏混聲四重唱。如果你有音樂上的問題,他決不吝嗇地給予幫助,如是曲調不熟,他會幫你彈你的聲部,如果是唱歌技巧,他會示範教你兩招。所以他不但是伴奏,也是華聲的助理指揮。經常指揮有事沒辦法來練唱,就由薑來帶我們。

他對華聲另一個貢獻就是把我們在台灣常唱的通俗的流行歌曲,甚至兒歌,加上和聲伴奏,改造成混聲合唱曲。2000年起,由王嘉蕊指揮的授意和主導,他開始改編我們在台灣常常聽過或唱過的流行歌曲或小調。經常我們連譜子都沒有,只有憑記憶,用手寫的簡譜,或者頂多聽我們哼過,他卻能改編成十分好聽的樂曲。

在這次四十週年演唱會我們挑選了他改編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和《天天天藍》兩首歌。

《月亮代表我的心》是由翁清溪作曲,孫儀作詞,在1972年由陳芬蘭首唱的歌曲,1977年鄧麗君翻唱該曲,把它唱紅了。

《月亮代表我的心》是翁清溪在波士頓進修時所創作的歌曲。由於翁清溪異國他鄉,孤身一人的他感到十分寂寞,因此他每天去到公園溜躂,排遣寂寞。翁清溪看到一對對恩愛的戀人,想著自己年紀大了,又不好意思和人聊天,就獨自一人感觸別人的甜蜜與悲傷,爾後他躺在草坪上構思,創作出了許多曲子。直到1973年,翁清溪回到台灣,帶著自己創作的一些曲子找到了作詞人孫儀,並且挑選出了一些自認為不錯的曲子請孫儀幫忙填詞,孫儀在給歌曲填詞時,對翁清溪不滿意的樂曲也同樣有興趣,這才發現翁清溪準備丟掉的曲子他也蠻喜歡,並決定留下一首進行填詞,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就這樣的創作完成了。

《月亮代表我的心》能夠引起不同層次的人的心靈共鳴,讓聽眾彷彿經受了一遍純正情感的淨化。該曲雖然是一首愛情歌曲,但卻不是庸俗艷詞,沒有功利、私欲、雜念和說教,具有中國傳統的含蓄美。詞作者借天上的一輪明月,歌唱人性中“至純、至善、至美的愛”的意境。一句質樸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卻道出了愛情中“愛無須修飾”的真諦。

《天天天藍》原來是一封短信,是卓以玉寫給的亦師亦友的許芥昱。在抗戰時期畢業於西南聯大的許芥昱當年是史丹福大學的中文系教授,著作包括了有周恩來傳等。原來卓以玉在伊利諾大學唸建築時,就嫁給了師兄胡日昌,相夫教子十年後,因自己心中有夢,不忘初心–受姑姑林徽因的影響,她從小就傾心於建築學。在夢想的召喚下,卓以玉重返校園,再度逐夢,在舊金山大學繼續學業。先後獲得建築藝術學士、藝術史碩士、多元文化博士,執教於加州聖地亞哥州大,推廣中國文化,同時開始藝術創作之路。她和許芥昱的關係不是很尋常。

據白先勇的描述: 「去年春天,許芥昱與卓以玉又開車到聖(塔)巴巴拉來,而且車上還帶了全套的畫具,各型畫筆、顏色、宣紙, 連作畫用的台燈臺布也扛了出來。許芥昱覺得我家的佈置太素了,壁上字畫屏條多是水墨,便用硃砂寫了一幅字送給我,卓以玉加以潤飾,又點綴了幾朵梅花。他們兩人大概旅行到哪裡便畫到那裡,詩畫唱和,瀟灑之至。」 馮亦代先生在文章中也說到他去美國時,許芥昱和卓以玉曾合作畫了一幅畫送給他。關於許芥昱白先勇又說:「過去兩年多自我與他相識以來,每次我遇見他跟卓以玉在一起,我覺得他們兩人都是快樂、富足、歡悅、知己和諧的。」

但1982年一場暴風雨襲捲灣區後,許芥昱的家像其他許多房屋被土石流衝垮淹埋,他就死於那場災難,卓以玉心中十分悲痛。說《天天天藍》是許芥昱的輓歌也不為過。

天天天藍的歌詞:

「天天天藍

教我不想他也難,

不知情的孩子,他還要問

你的眼睛為什麼出汗?」

用不懂的孩子你還要問,己經把他們這種離經叛道的關係已經說明瞭。但是情感還是存在的。其實後面四句: 「情是深,意是濃,離是苦,想是空」作曲者陳立鷗補上去的。陳立鷗是卓以玉的叔公。這首曲子被台灣的歌星潘越雲唱紅了,可是這首曲子由我們華聲的伴奏姜魯意先生改編加了四部合唱,就變得非常動聽。

卓以玉對中國哲學與美學的領悟頗深﹐對堪與學亦有極深的愛好與心得。她擁有舊金山大學的博士學位與聖地牙哥州立大學碩士學位。曾任聖地牙哥州立大學亞洲研究中心主任﹐及聖地牙哥州立大學中國研究所長﹐負責該校中國語文課程﹔卓以玉並出任過聖地牙哥市文化藝術委員六年。她榮獲聖地亞哥州立大學1988-1989年傑出教授獎﹐1990-1991年再度獲得該校最高學術獎。1997年為美國全國協會最傑出人道獎得主。

卓以玉

1991 年3月21日﹐美國參議院通過了布希總統任命提案﹐聘請卓以玉為美國國家文藝委員會委員﹐這委員會負責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會務與審核。卓以玉教授是繼著名建築師貝聿銘之後﹐第二位得到這個職位的華裔人士, 也是該委員會成立以來首位東方女性。

我們公演地點是布蘭諾市Custer Road的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聯合美以美會大教堂),時間是四月二十二日晚上七點半。請大家不要錯過這個機會聆聽這首好聽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和《天天天藍 》。

許芥昱

如果您希望和我們一齊合唱,我們是非常歡迎新團員能加入我們的行列,使華聲更壯大。我們每星期四晚上七點到九點在First United Methodist Church(3160 East Spring Creek Pkwy, Plano, TX 75074)練唱,有興趣參加我們的朋友,請和吳同慶(Thomas Wu)聯繫: Tel:214-263-5059, email: thomastc_wu@yahoo.com。(甘智岡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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