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月五日晚七點正華聲合唱團和Allen交響樂團和交響合唱團聯合舉行音樂會,這次演唱會我們會唱多首中文合唱曲其中青主作曲,包克多Robert Proctor編曲根據宋朝李之儀作詞的「我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幾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李之儀這位和蘇東坡同時代的詩人怎麼會寫這樣有民歌神情風味,復叠回環,同時又具有文人詞構思新巧。
詞以長江起興。開頭兩句,“我”與“君”對起(李之儀以女性的身份寫了此詩),而一住江頭,一住江尾,見雙方空間距離之懸隔,也暗喻相思之情的悠長。重叠復沓的句式,加強了咏嘆的情味,仿佛可以感觸到主人公深情的思念與嘆息,在隔中翹首思念的女子形象此江山萬里的悠廣背景下凸現出來。
三、四兩句,從前兩句直接引出。江頭江尾的萬裏遙隔,引出了“日日思君不見君”這一全詞的主幹;而同住長江之濱,則引出了“共飲長江水”。如果各自孤立起來看,每一句都不見出色,但聯起來吟味,便覺筆墨之外別具一段深情妙理。這就是兩句之間含而未宣、任人體味的那層轉折。字面意思淺直:日日思君而不得見,卻又共飲一江之水。深味之下,似可知儘管思而不見,畢竟還能共飲長江之水。這“共飲”又似乎多少能稍慰相思離隔之恨。詞人只淡淡道出“不見”與“共飲”的事實,隱去它們之間的轉折關係的內涵,任人揣度吟味,反使詞情分外深婉含蘊。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換頭仍緊扣長江水,承上“思君不見”進一步抒寫別恨。長江之水,悠悠東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休止,自己的相思離別之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歇。用“幾時休”、“何時已”這樣的口吻,一方面表明主觀上祈望恨之能已,另一方面又暗透客觀上恨之無已。江水永無不流之日,自己的相思隔離之恨也永無銷歇之時。此詞以祈望恨之能已反透恨之不能已,變民歌、民間詞之直率熱烈為深摯婉曲,變重言錯舉為簡約含蓄。
自古以來有這樣的時空背景造成的哀怨的情侶應該是不多,要麼是男的考功名或是經商,女的留守在家,面對著永不止息的江流、是兩人之間的唯一聯繫方法。現在重慶到上海高鐵只要十小時多一點。以前的話坐船可能要二十多天。在那種環境下情侶也只能聽著濤聲淚水空自流了。
可是到了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改變這情況,有太多青年投入了這抗戰的洪爐。由於交通不便,有太多的愛國青年沒法攜家帶眷,只能隻身到大後方參加抗日。所以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的Case成倍成倍的增加。有粗略的估計當時遷移到大後方的人數大約是一億人。當然去四川抗日的不止是從上海南京的人,也有從全國沿海省份的人。但是南京作為首都和上海是全國工商的中心,符合長江頭長江尾case的人群可見的是佔多數,這一群青年們因為逃離敵偽占領的長江尾,千辛萬苦來到了抗日基地的長江頭。八年抗戰打下來有許多怨男等不到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就迎娶了川妹子而為抗戰夫人,而留在老家的就叫淪陷區夫人。反映這一時代悲劇都拍攝了電影,如風靡一時最著名的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讓我們相約4月5日,共同度過一個充滿音樂與文化的美好夜晚!
華聲合唱團2025音樂會-中西音樂文化之夜。日期:2025年4月5日(星期六),時間:晚上7點,地點:Lowery Freshman Center Auditorium,地址:368 N Greenville Ave, Allen, TX 75002, USA
購票資訊:請訪問Allen愛樂樂團官方網站,購票後依先後順序選擇座位
www.tinyurl.com/China-Concert (甘智岡供稿)